案者名录。
皇帝看完名录后更为震怒,足足涉案上百余官员,有的是四品大员,有的是芝麻官吏,而其中还牵扯出一个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人身上——
许晋辰。
莫说是皇帝,就连布衣百姓都知晓这世间最不可能叛国的人就是太子!
当时他地位稳固,深受皇帝信赖与百姓爱戴,名声甚伟,这样的人有何等理由叛国?
当时世人皆认景家随意攀咬,皇帝也只是例行派人搜查东宫,许晋辰欣然应允,万分配合。
只是谁也没想到的是,在东宫中竟真的搜出来了东西。
青燕也好、萧小河也罢,无人知晓出现在东宫的燕军区垒图与带有阿伊印章的亲笔信从何而来。
许凌想到这,眼中微露出一丝轻蔑。
皇帝不信,百姓不信,文武百官不信又能如何?
他知道皇帝虽然废除太子之位,内心却久有怀疑。
只是他永远不会查到证据。
“娘子?”萧小河又叫了许凌两声,“我们该回去了。”
真是奇怪,还很少见许凌发呆的模样。
“……好。”许凌回过神来,跟在萧小河身后向外走去。
许妙安望着人都散尽,刚想解救下来挂在树上的萧天启,突然想到了什么,扑通扑通地跑进了胡氏屋内。
阿莲看着风风火火地许妙安,抱着婴儿的手不自觉紧缩,婴儿哭叫声音更大。
阿莲怕惹恼许妙安,哆哆嗦嗦地不知道说什么,急得冷汗直流。
许妙安未管阿莲,迫不及待地将婴儿抱在了怀里,企图重现方才萧小河的场景。
可怀中的婴儿非但没有停止哭声,反而闹得更大,她顿时阴沉下脸,将婴儿还给了阿莲:“没意思。”
接过婴儿的阿莲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小心将许妙安送走后,她看着襁褓之中天真懵懂的女孩儿又是欣喜不起来。
“可怜的孩子。”阿莲又望了一眼沉睡的胡氏,推送在萧家是多少人求不来的好事。
可偏偏是个女儿身。
又是个母家无权无势的妾室之女。
看今天这模样,若想得到萧天启的父爱垂怜,怕是得等到他七老八十后,这期间的日子该如何度过?
萧小河今日虽那般说了,但这孩子毕竟是萧天启的骨肉,今日一时新鲜,明日、后日又该如何?
“阿莲……”
胡氏气若游丝地声音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