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足够格的,从小到大也没做出什么苛待他的事,记得小时候她喜欢风筝,邢夫人还与身边的老嬷嬷亲手给她缝了个小神龟风筝,萧小河得意了许久,还拿去和许晋辰显摆。
只是之后为了萧家背后的权势,邢夫人与她相处之间难见温情,只剩下了算计。
萧小河在军中见惯了生死,往往看一个人模样就知还有几天好活儿,邢夫人如此惨状,在萧监林面前都顾不得打扮修整,恐是时日无多了。
邢夫人一走,萧家在京城更加岌岌可危。
萧小河不禁担心起留在京城的许凌九娘等人,萧家出事是小,连累到她们可就事大了。
“那你何时能回来?”邢夫人坐在萧监林身侧,这几日邢夫人拒不见人,萧监林也并未踏足她院。
他从未见过如此憔悴的邢夫人,表情不自觉地怔在了脸上,似乎不敢相信往日如春华般闪耀的娘子在大好之年就已色衰至此。
萧监林默不作声,只是往日习惯覆在邢氏手上的手并未伸出。
“不知。”萧小河如实道,“只是从心而论,燕人实力强悍,打仗也非小儿游戏,少说也要一年半载,多说的话……便更难说了。”
“你值壮年,建功立业是好的,是为萧家祖宗长脸的。”邢夫人点点头,看着跪在地上哭成泪人的九娘和胡秋曼道,“九姨娘和胡姨娘哭哭啼啼作甚?这是好事儿,倒让你们变成坏事了。”
之前的算计并未让许凌失势,胡秋曼本还在想如何更进一步,老天却突然砸下了萧小河要出征的消息,她眼泪不受控制地淌了出来:“将军走了,妾身该如何?将军把妾身也一齐带去吧!”
“你那身子如何你自己不知?”邢夫人皱眉,“行军打仗哪里是儿戏,莫要胡搅蛮缠。”
“母亲说的是。”萧小河道,“我是去打仗,又非去送死,总有回来那日,又非生离死别,无需这样。”
“打仗打仗,我们还不知打仗是什么?战场上刀剑无情,万一,万一……”九娘说着就说不下去,扭过头不再言语。
“妙安人虽闹腾了些,但能管得住人,事做的也不差,凌儿没有这方面心思,萧府之后便逐渐交给妙安打理,她待你们不错,定不会把你们欺负了去。”邢夫人看着胡秋曼和九娘,面色更难堪了几分,开始下了逐客令,“来人,带二位姨娘去洗洗脸,看看都成什么样子了!”
九娘和胡秋曼看着对方哭花的脸,往日早要互相嗤笑,可此刻谁也笑不出来,颤颤巍巍地被丫鬟扶了出